骗人你不会?

    贤然道人说的自信无比,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当然不相信什么戚许反叛,他反了干嘛?当皇帝?他能当皇帝吗?

    就算退上一万步,沈书元也对当皇帝没兴趣啊!

    戚许要是敢反叛,让他当皇帝……

    贤然道人摸了摸额上的汗,觉得自家徒弟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他摸了摸胡须,皱眉认真想道,难道是徒弟知道心疼师父了?准备让自己当皇帝?

    慧业焦急地站在秦初林的身边,从一开始他就是不信沈书元和戚许的。

    “殿下,如果真的是这样,要不我们还是和宁王联手吧。”

    秦初林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你怎么越来越蠢了?”

    慧业有些委屈的低下头,当年羞辱沈书元的时候,他就劝过,要不不做,要不做了不帮着要粮。

    结果殿下没听,这后面才会捅乎那么大的娄子,现在居然又这样相信曾经的仇人……

    “秦初林,你还在犹豫什么?快点开门,我有必要骗你吗?

    我若是想让你出来,将良妃抓来,你一样要乖乖就范!”秦骁砺在门外喊道。

    秦初林转身跑到贤然道人面前,吓得道人直接抬手退步:“呵!打!”

    “贤然道人……”秦初林有些无奈:“这,这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贤然道人站直身子,摸着胡须晃着头:“若是为我徒着想,自然是趁机杀了你们二人。”

    慧业吓得立刻冲到秦初林面前张开手:“你放肆!”

    “慧业!”秦初林一把推开他:“他要杀我,有必要说吗?你打得过他?你看看这殿内,有打得过他的吗?”

    “哦!”贤然道人认真点头:“殿下说的极是!”

    秦初林退了半步,躬身行了个大礼:“还请贤然道人赐教。”

    贤然道人心里骂着沈书元,不管外面现在到底怎么了,这里面的歪主意他至少出了八成。

    “这样,你让宁王孤身进来,就和他说,你们二人都跪在床前侍疾,人能醒,第一眼见得也是你们啊,这样怎么也是你们兄弟二人争。”贤然道人说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能让宁王进来呢?”慧业直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傻不傻,他不都说了,这屋里没人打得过老道,你以为他一个人进来就打得过啊?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懂不?”

    贤然道人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眼:“你到底缺的哪个头?”

    “你!”慧业差点气背过去。

    “可,父皇的药都被他毁了,父皇怎么会醒?”秦初林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骗他啊,你说你留了,你喂了,你手上有,去去去,快去聊去。”贤然道人嫌弃的挥挥手。

    还是自家徒弟可爱,虽然蠢,但废话不多。

    啊,呸!

    怎么会蠢,看把宫里这两个吓的就差喊娘了。

    “戚许,你在做什么?”杜蓝急急骑马赶来,看到戚许的背影立刻翻身下马。

    “杜兄?”戚许走到他的面前,抬手行礼:“许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杜蓝一把扯过他:“这又在干嘛?怎么把城里官员的府邸都围了,还抢了东西,你要以下犯上?”

    “若是呢?”戚许问道。

    杜蓝眼珠一转:“我们这么好的交情,你若是成了,能不能让我当丞相?

    若是没成,能不能把杀你的大功给为兄啊?”

    戚许失笑出声:“杜兄还真知道保全自己,这是清知给你的信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看!”杜蓝直接出言拒绝,顺势抬手接过。

    他看完信上的内容,缓缓转头看着戚许:“这,赌的有点大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许久不曾赌过了。”戚许淡然一笑。

    杜蓝立刻跳开:“荒唐之言,人生在世,赌乃大忌!”

    他将信塞回戚许手中,转身上马,扬鞭离开。

    戚许掏出火折子,烧了信纸,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。

    慧业看着孤身进来的宁王,瞬间觉得刚才自己让殿下与他结盟,确实有些蠢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有药?”秦骁砺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在皇弟眼中很蠢吗?”秦初林摆出姿态,侧身看向他。

    秦骁砺垂眸不语,秦初林原来就惯会演戏,京中官员对他都是赞不绝口,说他仁德,以后定然会是明君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何,当初他查到沈书元的事情,会直接选择告诉戚许,他是希望戚许将事情闹大,毁了他在京中的口碑。

    不仅与男子有染,还是朝廷命官,他这辈子都和皇位不会再有关系。

    谁知道这番举动却不如他想的顺利,反而让父皇寻到借口,将他们二人都赶出了京城。

    可他的去处,却比自己好多了!

    “当年你为何敢私自动兵?”

    这也是秦骁砺一直想不通的,罚抄经书,三年不归,听起来很久,可还不是看父皇心情。

    秦初林转过身看着他:“因为是父皇受命,你可知我动兵为何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秦骁砺不解皱眉。

    “当初赤州之行,奉皇命处置柳家,去让柳铤曜出逃,这是我未完之事。”秦初林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秦骁砺瞬间明白:“你是领兵去绞杀柳家余孽?”

    秦初林看了他一眼,并未回答这个问题,转身走到皇榻前,稳稳跪下。

    秦骁砺看他这般姿态,自然也不敢耽误,走到他的身侧一起跪下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,他一直以为自己赢定了。

    怪不得当年秦初林私自动兵,父皇只是夺了他的封号,禁闭宫中,却未有别的责罚,这件事自己也让人查过,却什么端倪也没查到。

    如果是父皇的手笔,倒也说的通了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向昏迷的秦珺擎,只一眼,他就胆寒的低下头,如果父皇真的还能醒过来……

    贤然道人看着跪在那的秦骁砺,终于另眼多看了几分秦初林,虽然平时做事看上去荒诞毛躁,但真让他担事的时候,身上的皇家气度确实还有几分压迫呢。

    也难怪秦骁砺被他诓骗几句,就吓成这样。

    就连自己,刚才低着头,只是听他的言语,都有几分被震慑到,难怪他去了一趟兴州,沈书元那黑心肠,居然能让豫王和戚许一起回京帮他。

    想来已经看透局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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